墓葬主人——至少葬有三位曾侯
叶家山墓地墓主人确切身份如何?专家们考证认为,叶家山墓葬主人身份非常显赫,至少葬有三位曾侯。可以确定的墓葬为M65号、M111号,可能为曾侯墓葬的为M28号。
“为什么说叶家山曾国墓地是高级贵族墓地呢?”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李伯谦分析认为:第一,这个墓地与以前的考古发现的燕国墓地和山西发现的晋国墓地等很多类似的墓地比较看,其他的几个都是那个国家最高等级的墓地,它们墓室的规模都比M28、M111的要小,那些墓可以肯定是晋侯的、燕侯的。第二,从出土的铭文来看,比M28、M111号墓小的M65号墓出土了4件“曾侯谏”的青铜器,可以推测M65大概就是曾侯谏的墓。M28、M111号墓比M65墓大,墓主人应该级别至少是一样的。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朱凤瀚称,现已在M28、M111号两座墓室中发现了墓道和马坑,以及兵器等随葬品。其中,M111墓室长13米、宽10米;M28墓室长7.4米、宽6.2米。由此可以推测墓主人性别均为男性,且身份为“侯”的可能性非常大。加之早前发现的M65墓葬,基本确定叶家山墓地至少葬有三位诸侯。
随葬器物——多为商周组合
叶家山墓地随葬器物多“商周组合”,葬品体现了厚重的商周文化——专家们对已发掘出的1200多件随葬品分析后这样认为。
朱凤瀚表示,叶家山墓地在随葬器物的基本组合上,符合西周早期周人的制度。当时的曾国人非常重视组合,组合的理念反映了当时的随葬礼制。比如说鼎有方鼎、圆鼎,如果有簋的话,两个簋的形式会不一样,还有酒器一般有樽有卣,食器有盘。尽管这里离周的中心比较远,但是随葬品还是非常强烈的体现了周人的东西,可见周文化渗透得很深。
朱凤瀚指出,叶家山墓群有很多商器,确定是商朝的东西,高级墓葬中各个等次的墓葬都有。商器是和周器拼凑在一起,拼成一个组合。在M28、M111两座大墓及其它墓可以看出,拼凑组合非常多,不是原本的一套。
朱凤瀚分析,商器的来源有几种可能性:第一种是,曾的主人参与过战争,得到了很多商器,周人打商人的时候,把商人的贵族器分给大家,这个很普遍,关中地区很多西周贵族墓有商器;第二种是,本来就和商人有密切的联系,属于商文化圈的一个分支,通过婚姻、各种关系得到的。总之反映他们和商有密切的关系。
原始瓷器——可能来自吴越
叶家山墓地发掘出土大量原始瓷器来自哪里?武汉大学历史学院教授杨宝成认为,原始瓷器来源于吴越地区。
武汉大学历史学院教授杨宝成说,叶家山墓地出土的原始瓷器的器型、器类和成色与长江下游吴越地区的相似。这些瓷器湖北不出产,因为湖北没有这种瓷土、瓷釉,很可能来自吴越地区。
葬品彩绘——填补历史空缺
“叶家山墓地随葬品彩绘填补历史空缺,是21世纪重大考古发现”。秦始皇陵博物院院长曹玮如此评价。
曹玮说,新石器时期祭祀的物品都绘彩,东周时期陶器、铜器都是绘彩的,秦汉也是如此。中间缺的就是夏商周时期,虽然会发现一些痕迹,但一直没有有力的例证。M111号墓中发现的铜壶上抓手下面和颈部发现了彩绘,填补了这一空缺。
虎型铜钺——全国不超过三件
在叶家山墓地出土的1200多件文物中,M65号墓出土的虎型铜钺引起专家格外关注。
杨宝成说,M65号墓里有一件虎型铜钺,制作特别精致。叶家山墓地到目前出土只此一件,目前全国不超过三件。虎型铜钺是权力的象征,是高级的礼仪之器,象征着周王朝将守卫南土的权力授予曾国的国君。虎型铜钺就是曾国国君的权杖。
还有未发现之墓吗——这个墓地还没有完
“叶家山墓地布局有别其他诸侯墓地”,考古专家、历史学家们既兴奋又热切。
杨宝成表示,叶家山墓地,130多个墓,有大型、小型墓坑,这种埋葬形式是曾国埋葬制度的特点。墓地是有边缘、范围的,从叶家山墓地的布局、范围来看,这个墓地还没有完。